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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银高]若无蔷薇 序

CP:银时X高杉

注意事项:暴力描写、角色死亡,以及少量的SF元素。


一个长篇,我会好好写的,这篇我发誓绝不弃坑(。


序章  


“一切听凭大人吩咐。那……”

石谷笑笑,心里惦念的却是眼前的天道院天人,自己贵为北町奉行却因为对方一时间的心血来潮被叫出来,如偷鸡摸狗之辈般鬼鬼祟祟。

“没事,石谷大人你可以离开了,记得出门可要多留个心眼啊,最近可不太平呐。”

转身走开没多远,一旁负责护卫的水野愤愤不平:“那人实在太过放肆。”

“呵呵,由他去。”石谷笑笑,刚担任护卫的水野怎么可能了解天道院的可怕之处,“走吧。”

加快了脚步。

最近是不太平。短短半月内,已经有三名幕府高官被暗杀,凶手下刀利落、头颅无一例外地被割走。是对幕府怀有极大的怨恨,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吧。究竟是谁所为还是迷。最为过激的高杉一派自将军暗杀失败后就销声匿迹,稳健派的桂则早已不干暗杀之事……

“水野,幕府官员的暗杀案有头绪吗?”

“有目击者说凶手一身白装,这年头有谁会穿成那样搞暗杀啊,我看最多也就是白色的勾魂无常吧。不过是假借天诛沽名钓誉之徒。”水野提着灯笼说道,“车子就停在前面,我们……”

水野的声音戛然而止。

石谷朝前方看去,借着手中灯笼的幽光,在前方数尺开外,一人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站定于道中,一身白衣胜雪,那头乱发亦如身上白衣般无垢。

“在这么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奉行大人这么着急是想要去哪里呀。”

来者不善。男人的杀意浸透了寒夜的空气,凛冽如刀的声音,恨不得当场见血。

“大胆狂徒!”水野抽出刀,朝对方砍去,却被对方一个侧身轻松闪过,白发男子抽出腰间的刀,朝水野斜斜劈出,只见银光一闪,水野胸前喷出大量的鲜血,应声倒地。

石谷完全慌了神,提起双腿想也不想的就要逃跑,但刚跑出没几米,男人却又如鬼魅般站立在他的面前,闪着寒光的刀尖直指着他的咽喉,石谷这才发现,男人有着一双如野兽般血红的双眼。

“你是……谁……”

“从地狱深渊爬上来的鬼而已。天道院的狗,带着腐烂回归地狱忏悔吧。”

男人挥刀砍下,银色的光芒照着幽幽的红光,石谷的头颅应声掉落,鲜血的血染红了泥土。

石谷的头颅滚落于鬼的脚下,白色的鬼却看也不看,他转过头,无机质的眼睛瞥向街角暗处不起眼的腐朽木板上。

有眼睛在看。对方只有一个人,从气息看是名强者,倒也可以毫无顾忌地杀死了。

男人甩了甩刀,如野兽般一跃而起,猛然朝角落劈下刀,腐朽的木板应声破碎,那刀却未如他所想劈开血肉,而是重重撞上金属制的禅杖,双方短兵相接,刀剑之声划破黑夜。鬼用力压下刀,男子却巧妙地一个转身将力卸掉,禅杖尖端直指着鬼,摆出防守之姿。

一瞬间讶异之情浮现于鬼红色的瞳孔眸中,但看清来人后,鬼的嘴角便掀起一抹笑:“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干什么,假发。”

被称作“假发”的男子放下禅杖,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露出其下英俊的面孔:“不是假发是桂。关于这个我还想问你呢,银时。听说有幕府官员被杀,便循着点滴线索在此守候。”

“一阵子不见你的鼻子倒还是和以前一般灵敏哪。现在找到了,你可以回去了。”银时冷漠地回答道。

“你这是逐客?自从将军暗杀失败后,你就和高杉一起失踪了,你家两个小鬼把江户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你才托付我的,可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

“回去带话给他们‘坂田银时已经死了’。”银时头也不回,转身从地上捡起石谷的头颅,“现在活在此处的,不过是地狱之鬼。”

“银时!”桂一把抓住银时的手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官员暗杀事件我本以为是高杉所为……但到头来却是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有,高杉呢?他现在人在哪里你知道吗?!”

“你……真想见他吗?”鬼的声音冷冽而犹豫。

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但这不能阻止桂小太郎的决心,他此番正是为寻找好友而来。

“当然。”坚定地回答。

“随我来。”

银时淡漠地回答,脚步却加快了。


黑夜长又长,曲折的夜路亦仿佛无穷无尽。淅淅沥沥地雨水落下,前方银时的背影越来越模糊,皮靴踏入泥水之中,那肮脏之水已将他的白袍溅染成点点斑驳。银时却好似完全不在意。

桂不知道银时要带往他去哪里。

两个月前,高杉晋助欲于伊贺暗杀前代将军德川茂茂,却未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虽然成功杀死了将军德川茂茂,却被自己的棋子德川喜喜背叛,不仅鬼兵队遭受了巨大损失,高杉晋助也因身受重伤而从战场销声匿迹。

与高杉晋助一同失踪的还有他的战斗对手坂田银时。虽然据新八和神乐所言,银时应该是与高杉拼个你死我活才对,但当然,桂小太郎与这两人有着数十年的交情,又怎么可能不了解其中内情。虽然曾誓言再次见面的时候定然会砍了高杉,但……

注视着灰色雨幕中银时的背影,桂无奈地叹了口气。

别是最坏的情况就好。

虽然辰马手上还有牌,但那可是风险极大的鬼牌,又岂能轻易出手?


***


“到了。”

也不知道在黑暗中走了多久,待银时终于停下了脚步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借着黎明的微光,桂四下打量了一圈,此地为一个开阔的山头,四周被群山环绕,山脚下有溪涧途经,周围繁花绿树,倒是景致优美。只是这地方距离城市也太过遥远,高杉是在这里养伤吗?桂打量着四周,寻找着高杉居住的房子。

“高杉的话,在这里。”

银时领着桂走向不远处的藤花,只见枝繁叶茂的藤花树下,赫然插着把断刀。虽然刀身已残破不堪,但那形状与铭文桂至死也不会忘记——这正是高杉数年间一直不离身的爱刀村正。

“这是……?”即使答案已呼之欲出,但桂依然绝望地想要否认这个可能。

银时凄厉一笑:“如你所见是坟墓哟,高杉的骨灰就埋在这下面。高杉他……已经死了。”

“银时,你和高杉……到底……”桂的声音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不是我砍的。”银时别过头看向东面翻滚的云朵,明明太阳就快升起来了,为何依然如此寒冷刺骨?

“但他因我而死。”

鬼的脸上没有表情,那声音却仿佛来自炼狱。晨雾渐浓,即便距离这么近,桂也看不明白自己的好友。只见银时解开了一直提在手上的包袱,桂这才发现那包袱中装的是两个血淋淋的人头,正是方才被银时杀死的奉行和与其会面的天道院天人。

银时幽幽的声音穿透白色的暮霭,嘶哑而苦涩:“所以啊,我才会带着这样的东西来祭拜这家伙。”

将面目狰狞的人头置于坟墓前,银时将腰间随身带着的酒洒落于地面,他捏起一把泥土,面对着高杉的刀,银时的声音时断时续。

“虽然号称智将,但高杉他依然和以前一样冲动又感情用事,我们两个都太沉迷彼此的决斗了,一个不留神,就被天道众暗算了。对方的刀穿过了他的心脏……他吐了好多血……而且伤口那么深那么大我用手根本堵不住……他却笑着说我真是个笨蛋……我几乎都哭了啊……那么多血,完全止不住……想要带着他逃跑但那家伙却说什么两个人根本无法逃离!还说即使只剩我一个人,也必定可以砍下天道众的头颅,以慰藉地下的老师……那家伙啊,完全不听人说话……结果最后……那家伙……就死在了我的怀里了……体温越来越低,身体也慢慢僵硬……无论怎么呼喊,无论再怎么亲吻,他却都没有再睁开眼睛。那群乌鸦即使到了这个份上,也还想抢夺他的尸体,所以我杀了他们,带着高杉来到了这里。”

银时低下头,双手掩上了面庞,模糊不清的声音自他的手下传出:“那家伙是个混蛋,生前说什么想要毁灭世界,结果死的时候又拜托了我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拒绝他!?但无论带着多少人头过来……他都再不会醒来了……”

银时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终于,那些声音化作了朦胧的嘶吼和野兽般的悲泣,在晨雾中闷闷地回响,银时跪坐在地上,喉间发出低低的哀鸣,嘶哑地抽噎着。

此情此景,他已不忍再看。

桂闭上了眼睛。他当然一直都知道自己好友的感情,但却料想不到他们会做到如斯地步,只是高杉啊高杉……告诉银时那样的事情,和毁了他也毫无两样了,死前的遗言残忍又决绝,而银时虽然知道对方的残忍,却依然照单全收,两个傻瓜。

桂看着银时,他本应该说些什么,但最终,他只是伸出了手,无言地抱住了自己的童年好友。

他们是好友,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同生共死,既不知道被对方救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救了对方多少次,即使是现在他也依然不敢相信那个飞扬跋扈的鬼兵队总督已死,最初怀抱的希望早化作无尽的黑暗,和自己的好友一同深葬于泥土。

在老师死去之后,桂曾无数次想要将这世界夷为平地。那么银时,你是否也和高杉一样,想要毁灭这个世界?而这个偎依着自己颤抖着的银时,怕是还没有毁灭世界自己就已经崩坏了,失去心爱之人的鬼,不过是个游荡于世间的亡魂。


***


“辰马,”桂的声音自通讯器中传来,“我遇到银时了,高杉遭遇了天道众的暗算已经死去,那些暗杀都是银时所为。”

辰马抓了抓一头乱发:“还真是最糟糕的状态啊。”

“他太乱来了,虽然现在状态还行,但这样下去丢掉性命也是迟早的问题……就按照你之前的提议,用上‘他’。”

“你之前不是还说那个疯狂的做法完全违背了所有的人性伦理道德吗?”

“我到现在也不同意你的计划,但我不想让自己的好友堕于地狱。”

“假发,这样一来,我们两个可就堕于地狱了哦。做出那样的事情,即使是被杀也不能有怨言。”

“无所谓,反正沾的血反正已经够多了。所以才想至少也要保住一个朋友。靠你了,快援队的船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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