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YE

cp：银时x高杉

note：少许的阴谋论。

在床上修养了大约十天，高杉逐渐有所好转，尽管偶然还会失手，但勉强也可以抱住空杯子，然后便心急火燎地嚷嚷着要下地行走。拒绝了银时好心搀扶的提议，高杉执拗地表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银时拗不过他，只能勉强同意。

假装自己不在意少年，银时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眼贴着墙艰难地挪动的黑发少年，少年肌肉发达，四肢却极不协调，那艰难站立又浑身颤抖的姿态难免不让人想起蹒跚学步的婴儿。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拥有所有的记忆，但身体不会说谎，即使他脑海中所储备的本能与知识能告诉他如何行走，但对他的神经与肌肉则来说，这些都是他需要学习、协调的新事物。

“你看够了没，”高杉没好气地说道，“瞅什么瞅，没见过人走路啊。”

银掏掏耳朵：“高杉那么好看，阿银不多看几眼岂不是亏大了？”

“够了不要看了，”高杉烦躁地说道，“转过头去！”

年轻就是精力旺盛……想起来关于高杉的记忆满满地都是叼着烟斗，阴沉地奸笑的口出狂言的印象，他几乎都都忘记了那家伙曾经也是这样一个阴郁又暴躁的小子了，虽说时间能改变一切，但想起面前少年最终的结局，苦涩得又教人无法呼吸。

“这个可做不到，勉强这样的身体可不好，不如趁早放弃早早躺床吧。”银时嘟囔着撇开了头，谁知他漫不经心的态度却激怒了高杉。

“住嘴，混蛋！”

高傲的自尊心受到挑战，轻易就被挑拨的少年逞强着松开了贴着墙的双手，转身对银时走了过来，但才刚迈出第一步，他的身体就失去了平衡，整个撞倒上旁边的桌子，脆弱的简易桌子无法承受高杉的体重，登时歪斜倾覆，放置之上的瓷器、书本等各色杂物纷纷应声滑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高杉无力的身体顺着倾覆的桌子滑落，眼看着就要压上地板上破碎的茶壶。

 “危险！”银时一个箭步冲上前，将高杉稳稳地接入怀中，还没来得及炫耀自己反应快速身手敏捷，倾覆的桌子就整个仰面压力上来，意图躲避的银时一个不小心踩到滚落在地的茶杯，一个踏空，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虽然勉强护住了高杉，瓷器的碎渣却扎进了银时的身体，红色的血渗出，透过白色的和服，如雪上的红梅般。而银时只是沉默的将高杉抱回床后，方一言不发地更衣。

高杉瞥了眼四散的碎渣，酒瓶茶壶杯子的碎渣散落一地，如果方才银时没出手，那么……饶是如此，嘴上却不依不挠：“你是笨蛋吗！？我才不需要你的保护。”

“烦死了，你是喜欢头破血流吗！？还是就是单纯喜欢给我添麻烦啊？！这些小擦伤几天就好啦。”银时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另一件干净的单衣换上，又从医药箱里拿出绷带碘酒和镊子，准备自行清理伤口。

银时此举，让高杉不住摇头：“你这笨蛋，这东西根本没有办法自己清理，让我来。”

“你？”银时嘲笑着看看高杉，“只会把碎片戳更深，免了。”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的确，毕竟有的位置自己看不到也够不着，于是最终勉为其难地认了命：“真没办法，阿银我这次豁出去啦。”

高杉狠狠地瞪了银时一眼，却还是接过了镊子，小心地扶住银时，活动了一下手指，最终也算勉强夹住了镊子，开始小心地为银时清理伤口。

“你真是个笨蛋。”

“凭啥我要被你这样说，好心沒好报。”

“平常懒懒散散的，上了战场就不要命，既无策略又无战术，只知的一个劲地向前冲，而且……”高杉顿了顿，“经常为了保护别人把自己弄得一声伤。”

“银时，你真的觉得值得吗？”

带着热力的呼吸拍打着裸露的肌肤，低头才发现少年的脸庞贴着自己的肩膀，少年抬起头，眼睛闪烁着晴阴不定的光。

那样子，的确是——让人迷惑，如果是年少的自己面对这样的高杉，即使明知道是陷阱也会义无反顾地跳进去，不过现在的自己可不会这么简单的被眼前的小孩欺骗。自己啊，可是足够了解那个时候的高杉，那小子没什么目的可不会这么温柔。

“谁知道呢。”轻描淡写地笑笑，回避了对方的目光。

“是呢，白痴如你怎么可能会考虑这样的事情。”高杉低下头，继续用镊子和棉球为银时清洗伤口。二人一路相顾无言，直至银时脱下单衣，才发现他背上和手腕各有道巨大的划伤，鲜红的血渗出了伤口，刺眼而耀目。

少年挑挑眉毛，抢先开口：“什么都别说。”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表情出卖了你。”高杉头也不抬地将碘酒涂上伤口，“我来为你包扎止血，不准拒绝。”

语毕，高杉取出一卷绷带，用剪刀将一端剪开，然后紧咬住一边，另一只手则捏着绷带顺着伤口的方向缠绕过去，确认包好后高杉倚靠在银时裸露的胸膛前，牙齿紧咬剪开一半的绷带，艰难地打好了结。

银时了看到高杉额上浸出的滴滴汗液，刘海下的眼睛固执而单纯。于是想起高杉也曾经与自己如此接近，那个时候的高杉早不再单纯，只余下固执和憎恨，撕咬、索取、如永不满足的野兽。

“怎么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照顾我是件让你如此难堪的事情吗。”回过神时只看见少年一脸淡漠，但他的眼睛中却流露出几分担忧。

银时抬起头，他并未回答少年的问题，而是捧起少年的脸。

“高杉，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你说的是哪个”

“‘不要死’，”银时直直盯视着高杉的脸庞，“答应我，千万不要死。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只要记住这句就够了。”

“那你呢？”

“我会实践诺言。”

银时看了看高杉，抱住了他，少年温暖的呼吸在他的耳边回荡，恍惚中却又想起数年前杀死老师之时，高杉仿若受伤野兽般凄厉的吼叫依稀还在他的耳边回荡。

而最后，他们对彼此举起了刀。

于是他开口，尽管他并不清楚自己是在对谁许下诺言：“无论是你还是老师，我都会守护好的。”

少年爽朗地大笑：“说好了哦，银时。”

tbc

不好意思，拖拖拉拉类似的部分说了两回，这两回作者也是在精分下完成的，写得非常不顺orz如果能提出意见也非常欢迎><下回起故事会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