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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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银时x高杉

来到道场的时候，万齐早已等候多时，和平常一样穿着一袭他所熟悉的皮衣，却在漫不经心地弹琴。

高杉随手自场边的架子上拿起把木刀，随意挥舞着：“我以为你在道场练剑。”

“修身养性亦为其主一种是也。”

“你是特意让又子过去的吧，”吐出口烟圈，高杉嘲弄道，“继承父亲遗志的少女……还真是个励志故事啊，只是我本为零件、为虚妄之物，无名无姓，偷盗他人的姓名与人生过活，不过是赝品，所谓的期望只是什么都没有的虚无，又子的期望注定要落空。”

“晋助，对于鬼兵队，你并不是虚伪的期望。鬼兵队总督唯高杉晋助一人尔，所以在下才会将晋助带来这里，因为晋助本就属于这里。”

“哈哈哈哈哈哈！！”高杉笑着放下手中的木刀，缓缓自腰间抽出佩刀，“是不是就交由手上的剑来决定，倘若赢过我的剑，便按照你的期望留下；相反，如果我获胜，我就离开。”

万齐缓缓扫视过面前少年，此刻少年意气风发，脸上挂着惯常的自信笑容。看来面前的少年决心已定。

是吗，原来如此，被看穿底牌的人是自己啊。只是看得穿人心的少年，却看不透自己的真心。所以自己还有再扳回一城的机会。

点点头，万齐自腰间抽出了佩刀：“在下接受。”

已有数年未曾直面鬼兵队总督的剑了，万齐思考着，高杉晋助的剑依然如二人当年初遇般伶俐狠毒，如狂风、如暴雨，排山倒海朝自己攻来。

即便拥有剑豪之名，心里却很明白，作为高杉晋助手下败将的自己，这场战斗的结果在一开始已注定，自己相当清楚这样的事实，倘若想要留下高杉晋助，是万万不可通过此种方法的。对面的少年大抵也看出了自己的犹豫不决，面对着少年猛烈的攻势，自己不过是怕伤到对方般一昧防守。对方怕是也不耐烦了，那么……

“停！”高杉大喊一声，停止了动作。

万齐闻声，放下了手中的剑，眼前的少年怒气冲冲朝自己吼道：“万齐，你是看不起我吗？”

“在下并无此意。”

“那为何不用尽全力？刚说了，赢了就让我离开。”少年的怒气化为一抹冷笑，“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晋助那般同归于尽的打法，在下暂还找不出破解之法。况且在下明白，晋助即使离开，也依然会再次回到。”万齐笑道，“这里是鬼兵队总督•高杉晋助永远的归宿。”

“你倒是很有把握，”高杉笑笑。 

万齐推了推墨镜：“晋助如果想要离开就离开吧，只是此番下去，是想要寻找什么？我猜猜，应该不是幕府吧，难道是……白夜叉？”

空气的气压骤然降低，少年瞳孔中的轻笑尽数变为寒冷的冰刀：“……你一声不响的，倒是都调查清楚了。说吧，关于我、高杉晋助和坂田银时、桂小太郎、红缨你，知道些什么？”

“说来遗憾，那场战斗在下因为去和春雨谈判，所以并未参与，又子或许会知道得多一些。”

“但你曾正面迎战坂田银时。”

“提起白夜叉，晋助应比我更了解。”

高杉摇摇头：“呵，我不了解现在的他，之前也听过船上的队士议论过他，似乎妨碍了我们不少计划，红缨、真选组，特别是伊贺一战，可是害我们损失惨重啊。”将刀归入鞘中，高杉自随身带小包里抓起一把烟丝添入烟斗，点燃了火，于是那袅袅青烟便轻轻地飘散在空中。

少年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神威说那家伙打败了夜兔之王拯救了吉原……似乎也是很有趣的故事……就你所见，你认为坂田银时为何而战？”

那是誓言、也是谎言，唯独真实从不说谎。

“……在下曾经以为白夜叉要守护的是和晋助过去战斗的回忆，但对方却告知在下这并非答案。在打败了在下之时，白夜叉当时让我转告高杉晋助，他要保护东西，从来没有改变过。晋助，白夜叉要保护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少年的脸上罕有地露出犹豫之色，半响，他答道：“……高杉晋助说了什么吗？”

“和现在一样，并未回答在下。”

心中相当清楚，那是相同的答案，三缄其口、秘密深埋，一如珍宝永藏。于是他再度开口：“但他对高杉晋助举起刀。”

万齐点点头：“为了阻止晋助，与晋助一样，白夜叉亦有选择。在下并不否认白夜叉妨碍了我们不少计划。又子可是会经常抱怨啊，白夜叉一而再再二三的妨碍我们，从红缨到真选组内乱，还有伊贺也是……”

“坂田银时与高杉晋助自伊贺一战后失踪，关于伊贺，你又知道些什么？”

万齐苦笑：“这可太为难在下了……伊贺一战本就是在下失职，倘若当时在下离那二人再近些，也许事情就不会发生……那时，我们被伊贺的忍者部队与幕府的部队分开，距离太远，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远远看到，那二人激烈地战斗着，争吵着什么……在下……从来没有看过晋助那么激动的样子……双方激烈地战斗，然后天导众突然降临，分隔开了鬼兵队与那二人，我们激烈拼杀，很艰难地才突破了重围，神威本想去接应晋助，但却发现那个时候晋助与白夜叉已经从战场上双双消失……”

“后来你告诉我：群龙无首的鬼兵队，派出所有能派出的眼线，在全日本搜索，其中包括监听警察的电台……你一听到真选组抓到高杉晋助的消息就赶到了现场，最终，你找到了我。直到此时，你才知道高杉晋助死亡的消息。你当真的觉得这只是个巧合？除了坂田银时，居然无一人知道高杉晋助死亡的消息。”

猜到高杉之外的弦外之音，万齐的声音第一次变得有些颤抖：“难道，晋助认为是白夜叉……”

高杉笑着打断他：“万齐，你认为坂田银时选择的是幕府吗？”

万齐有些犹豫：“曾经在下也是如此认定，然依其行径看似乎并非如此。在下是听闻人斩的消息才赶来江户搜寻，根据某些目击者的描述，凶手白发白衣，和白夜叉的特征吻合。如果他选择了幕府，又何必如此。”

“但从结果来看，他毫无疑问选择的是幕府啊……”高杉吐出口烟圈，“每一步每一步，都被那家伙阻挠了。还真是孽缘，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怀着深重恨意和悲伤，厮杀至其中一方死亡的可悲的野兽们。”

万齐有些苦恼地挠挠头，的确，表面上看，高杉的推论完全正确，但即便是自己也能明白，对那二人来说，远远有些内幕并非是他们这些旁观者可以了解的。只是单凭那些毫无论据的推论，面前的少年怕是也听不进任何建议。

看出了万齐的犹豫不决，面前的少年再度丢出一个问题：“万齐，你为何选择鬼兵队？”

“晋助，鬼兵队的各位，皆因为个人意志才投身于此。同时，在下也想说，过去并不代表未来，我等会因为高杉晋助来此，也可以因为同样的理由离开。倘若晋助让队士们失望，队士也会离开。”

高杉笑道：“可人会改变，倘若我不符合你的期望，你也会将手上的刀指向我吗？”

“在下乃人斩，生平斩人无数，只是唯有晋助，会让在下觉得倘若斩下，这世界将会无趣许多。”

“呵呵，你倒是也很会说恭维话嘛。所以银时那家伙是因为个人意志，才选择了与高杉晋助刀剑相向。”高杉摇摇头，他解开绷带，露出隐藏于其下的完好左眼。

“也正是为了阻止我，那家伙才把我留在他的身边呐。因为他对我，可是怀着深重的憎恨哪。”

左手抚上脆弱的脖颈，几近窒息的痛苦与与被侵犯的灼热依然在皮肤上纠缠不休，银时带着刀茧的手掌粗暴地掐上自己的回忆依然历历在目，悲伤的眼神和痛苦的回忆。

我这只眼睛，可看得很清楚的哦，杀死高杉晋助的人不正是你吗？坂田银时。在昔日的好友与信念之间你选择了后者，所以，那正是你的答案。当所有的一切发生，你却又在为你的选择后悔。

你选择了唤醒我是因为觉得愧疚想要借此弥补你失去的良心？不……你我都很清楚，发生的一切，无法挽回，亦无法弥补。还是说……想要再杀死我一次吗？

你将再次为你的选择后悔，银时。

少年握紧了手中的刀，奔流的火焰灼烧着全身，痛苦又悲伤让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飕地一声挥砍出手中的剑，一旁的刀剑架应声断裂。

“还没有和你道谢呢，万齐。”手指轻抚过如水的青锋，高杉细细打量着手中重又铸好的新刀，赞叹道，“是一把好刀哪。”

“晋助，听在下一句话，人都只愿看到自己想相信的。”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判断？”

“非也，在下并无此意。“

“既然如此就什么都别说。”高杉摆摆手，“有些事情，你们永远不会明白。”

“但在下依然认为，应当深思熟虑后再行动。“

“我这不是正在做这个事情嘛。”高杉笑笑，“万齐，我要下去一趟，快则三天，慢则一周。待我写个清单于你，在此期间，帮我准备好需要的道具。”

他走了几步，顿了一下：“对了，也别忘记联络春雨，详细情况等我回来后再详谈。”

“晋助要做什么？”

“呵呵，你猜猜？”

高杉用一个高深莫测地微笑代替了回答，然后他重又塞上烟丝，抽着烟，踱出了道场。

Tbc

接下来，大家猜猜高杉要干什么

虽然猜对也不会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