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YE

总督生日快乐……！生日贺文……我，我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拿这篇充数好了（完全没有诚意）

嘛，下一回就能完结了 。虽然现在还在忙的要死，但真有点小激动。最后的两章，因为爆料字数，所以每章都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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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与火。

血与骨。

残骸与废墟。

现场的情况比银时所想还要凄惨，目之所及，只有死亡的废墟。高耸的中枢塔早不复昔日辉煌，事实上，在层层打击下，中枢塔如今只剩下火焰中燃烧的断瓦残垣和被爆炸波及、来不及出逃的可怜人的尸体，仔细看看，这许多尸体中不仅有天人与攘夷志士，更多的是被波及的平民。

死亡、痛苦、所见之处，无一完整的尸体，无一完整的建筑……高杉，这就是你愿望的尽头吗？ 银时握紧了刀，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可能会出现的阻碍者，但他走了很久也没有遇到一个人，无尽的废墟中却只有残骸及焦土。

难道是自己方向不对？不，自己明明是追寻着飞船而来，为何此地却空无一人？难道高杉的目标不是这里，而是将军府？那艘飞船难道只是障眼法吗？不……

平贺源外抱怨的话语中脑海中浮现，银时急急叫上定春奔向中枢塔的地下入口处，如他所料，在中枢塔通往地下的入口处，在熊熊浓烟与朱色火焰中，一名人影站立其间，他轻踏着已化为废墟的砂石与层层尸体，独自前行，火光与浓烟映照着他苍白的面庞，宛若人间修罗。

即使是这么久没有相见，少年的轮廓却依然单薄而孤独。

却也一如他记忆中那般干净纯粹。银时有些怅然，恍惚间又回到了数月前，自己与面前的少年在狭小的房间中所度过的时光，那个时候的少年力气不支，还需要扶靠墙行走，如今已经不需要自己，但那眼神却依然燃烧着同样的火焰。

那正是自己所认识的，属于高杉晋助的眼神，疯狂而悲伤，孤独却又可悲。

高杉，你果然是打着这个主意啊。

银时抽出木刀，站定于人影身前：“到此为止了，高杉。”

高杉稍微愣愣神，反应过来对方是银时后，他轻笑道：“是银时啊，反应不错嘛。”

“你的手下们呢？”银时环顾四周，发现在此地的人只有他们二人后，银时问道。

“神威和万齐他们有别的任务，既然叫窃国，手上没有将军可不行啊。”

“所以，你在我面前现身，是为了把我引到这里。”

高杉轻佻的笑容消失，他的表情变得凝重：“我听万齐他们说，你阻碍了我们的计划很多次，不把你这种碍眼的家伙排除在外，计划可就不容易顺利实行呢。所以就由我来做这个大诱饵好了。”

那是谎言，银时相当的清楚，既然高杉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就代表——

“说谎，其实他们才是真正的障眼法吧？你根本是打算引爆这中枢塔地下的能源中心，毁灭整个江户。”

“我可并不否认唷。‘春雨’里有则很有名的流言，据说，在中枢塔下，有江户的‘龙脉’，中枢塔所有的机能，都是吸取‘龙脉’的能源来运作……反过来想，只要毁灭了能量的源头，天人就再也没有办法来到这个星球了。” 

“你的消息还蛮灵通的嘛，那，你是怎么找到源外老爹那的？”

“机器人暴动，也算是名噪一时的新闻。平贺三郎的父亲平贺源外，是当今最有名的机械师之一，他也卷入了那件事情。让我很在意的是，经历过那场暴动而毁灭的机械人，他们流入黑市被炒到天价的机械大脑却都被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带眼镜的少年夺走了……说来，那两个孩子也是你那边的小孩呢。”

高杉笑笑，他不住地摆弄着手上的电子显示仪：“那么，那些机械人的机械大脑之中，是否依然还留存有当时的资料呢？虽然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但结果的确比我想的还好。那些机械大脑中的确有着我想要的数据。”

“……中枢塔的地下地图……吗。”

高杉拿起手上的电子显示仪朝银时摇了摇：“都在这里。”

“你知道你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

“江户会在一瞬间消失。”

“不，那样你也会死的！”

“那样又如何？我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开玩笑！我当然在意！高杉，我对你……”

“住口！”高杉的表情陡然变色，声音里满是愤怒，“住口，银时！不要用那个名字称呼我！”

“高杉，我……我……我知道，当时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如果你只是憎恨我一人，那尽管憎恨好了，你要杀了我也可以……只是……不要拖累其他人。”

无视银时低声下气的恳求，高杉回予他无情的自嘲：“一开始说我是冒牌货的人不正是你吗，银时？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换个别的名字称呼我，像是‘赝品’、‘冒牌货’，你应该能叫得很习惯吧。”

 “你想要高杉晋助的名字的话，拿走便是。想要成为他的话，去做便是，但话又说回来，要成为他，可不是要干这么危险的事情啊，牺牲性命毁灭江户，我会不惜一切阻止你。”

“果然是毫不意外地选择。后悔吗？唤醒我。”

银时苦笑，叹了口气：“不，我并不后悔。只是事到如今，即使说‘我爱你’怕是也没有人会相信的。你我都知道，这就是个笑话。”

高杉对他荒诞的发言爆发出阵阵扭曲的嘲笑：“对，谁会相信呢？除了我——只是，这还是改变不了任何事情，银时。因为你爱高杉晋助，所以创造了我？”

高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的呐喊，他嘶吼着，火焰照耀在他扭曲的面庞上，满满的都是憎恨与悲伤，胡乱地扯下覆盖于左脸的绷带，露出了绷带之下完好的左眼。他愤怒地吼道：“那你又是否知道我原本是什么？”

原本是什么？

自己接受了辰马带来的这名少年，辰马对自己说，他是用天人的科技所造。自己理所当然接受了一切，却没有思考天人为何要开发这样的科技，不，只是拒绝去思考，因为这样的科技……这样的科技……一般是用作……不、那个词语，他绝对不会说出口，绝不……

看着银时恍然大悟的表情，高杉露出全然愉悦却扭曲的笑：“你终于反应过来了。是的，银时，如你所想。复制人本身可是为了给‘本体’提供零件而存在的，割去大脑，再装上‘本体’的大脑。我只是利用高杉晋助的小小细胞，由天人的技术所制造出的赝品，用过即弃的垃圾！”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能那么笑着有这样说？！高杉……我……我知道，诅咒之物，那正是你的名字，看啊，站在我面前的正是我所制造的怪物。我明白，那是我的罪恶，只有怪物才能制造出怪物，你正是我自身的罪所映照出的怪物。

“住口、别说了，高杉！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我你遭受了许多的痛苦……可无论如何，你对我来说绝不是那样的！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零件！高杉，我对你……”银时声嘶力竭地嘶吼道，辩解着，他的声音因为焦灼而嘶哑。

回答他的是高杉另一串清朗的声音：“银时，我知道，你从未把我当成零件……是的，不是零件，却只是拙劣的仿制赝品。”

高杉凄然笑着，他抬着头，仰望着天空中可望不可及的孤月，一线月光穿透浓浓的烟火映照着他的脸庞上，光芒稍纵即逝。他甩掉手中的绷带，用自己本来的面貌，直直对上了银时的双目。

“看清楚了，银时！我可并不是高杉晋助，纵使有着相同的外貌和同样的声音，我既不是他，也无法成为他，所以，你也该从那无聊的幻梦中醒来了。”

“那才不是梦，高杉！虽然……最后是那样的结局，但……”银时咬着牙，“但那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你站在我的面前，我站在此地，这不正是答案吗？！”

高杉愣了愣，笑了起来，回忆穿透他绿色的瞳孔，眼波流转，他少有地流露出柔和的表情：“是呢，回想起来，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就像梦一样……虽然那是你用谎言所建筑的世界，但那却是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记忆，只有你我知道，‘高杉晋助’所不曾拥有的记忆。如你所知，无知是幸福的……在知道了真相以后，一切都就永远改变，再也回不去了。”幸福不过是虚幻的泡影，由谎言构筑的脆弱世界，注定崩塌。你知道这点吧，银时？所以才会以阴郁的眼神注视着逐渐恢复健康的我。

凝望着天边皎洁的孤月，高杉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到银时身上，黑发的少年缓缓自鞘中拔出刀：“我继承了高杉晋助所有的记忆，所有的一切亦都来自于他，真讽刺啊。没有他的死亡，就没有我的诞生；唯有他消失，我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记忆。所以你能如阻止‘高杉晋助’那般阻止我吗？银时。”

高杉表情一变，突然拔刀跳起朝银时攻来，银时急急举刀格挡，锐利的钢铁撞上了木刀，发出沉闷地响声。高杉用力将刀按下，银时却只是勉力格挡，并不回击，哪怕是被高杉的刀逼迫，他也只是咬着牙关硬硬接下。

“高杉，我并不想和你战斗！”

高杉向后跳开，随即开口嘲笑：“事到如今还这么天真？银时，无法杀人的木刀就是你那什么都不是的觉悟啊。”

火焰中的少年，用空着的右手，在自己的左胸前轻轻划了个圆：“丢弃那玩具一样的木刀，捡起这瓦砾堆下的随便一把！将锋锐的刀插入这里，挖出我的心脏，那样一切就都终结了，银时。否则，只要我一息尚存，都将不会停止！” 

“我拒绝，”银时坚决地否认道，“我来这里，是为了救你，可不是为了杀你。” 心被狠狠剜出，残忍地挤压、切碎。背道相驰，等到最后的最后，只留下断掉的刀和满地的鲜血、还有断气的尸体……没错，仇恨只会孕育仇恨。

“哈哈哈哈，”少年笑得弯下了腰，过了好一会，他才又直起身，直直盯视着银时红色的瞳孔，他换上了另一张如刀般冰冷锋锐的面具，“别逗我了，银时。我且问你，既然你是为了救我，那在过去的过去，你又为何对高杉晋助举起刀？”

死寂，燃烧的火舌在一旁的废墟上意犹未尽地燃烧，灼热的夜风卷起飘散的绯色火焰，吹向黑暗的夜空。白色的夜叉孤独的站立于尸体与沙粒所建筑成的废墟上，赤色的尘埃，在他银色的鬓发边飞舞，但银时不打算退缩亦绝不会于此退缩。将手按住刀柄，银时朗声说道：

“他牵连无辜了，虽然我理解他的心情，他深深憎恨着这个夺走了老师、又要我们选择的世界……我们憎恨着自己的弱小与无力，但我们却无法把刀刺向自己，但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有另外一个存在……比起杀死自己更难于杀死对方、比起伤害自己更难于伤害对方……所以我们选择了对对方举刀相向。我们都有要守护的东西，我和他，你和他，我与你，就如你有不能退让的理由一样，我和他也有着不能退让的理由。”

“是呀，银时。虽说是二选一，可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带着刀来到我的面前，你选择了这个世界，就注定要杀死我，把你对高杉晋助的恨贯彻于刀上，杀了我，唯有如此，你所想保护的才可以得以保全！”

银时决然否认：“不，高杉，你明明知道的你可以选择停止这一切。”

高杉凄然摇摇头：“那是不可能的。银时，记忆还真是个讨厌的东西，无论我愿意与否，‘高杉晋助’的记忆已经深深烙印在我的身体中了。高杉晋助所选择的一切，我也注定会选择……那些死去的人他们在呼唤着我。三郎、伊藤、井上……他们在我的梦里出现了！可是那些人他们都不在了……被幕府剿灭，被斩首示众，尸体被乌鸦吞食腐烂……那个时候，我的身体里涌起了野兽的嘶吼，在空洞的身体内它咆哮着破坏、破坏！唯有毁灭这地狱般的世界，才能让我的痛苦减轻。”对，还有我们的羁绊、憧憬、希望……对你的爱，对你的恨……全部都……

 “我并不是高杉晋助，你也并不需要保护我的背后。杀死我，并不违反你我的誓言……银时。杀死我，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高杉,事到如今，为何却与我提起曾经的誓言。莫非你是打算要接受自己的身份吗？可是你不是一直在憎恨和抗拒着吗？难道你……”

银时突然急急冲了上来，他紧紧揪住高杉的领子，脸上满是愤怒。少年却并不反抗，只是任由对方抓住了自己：“所以，这是你的愿望？还是你的怨恨？”

“这是我自诞生开始便决定的意义，银时。我是映照着高杉晋助的镜子，这是我无法逃避的既定宿命。既代替他而生，便只能继承他的一切，沿着血与火的不归路走下去，终至灰飞烟灭。”

“我不能理解，这种没有意义的轮回，你否认自身，为何又承认？！”

“那是因为我正是为你而生，银时。在万齐告诉我你成为人斩的时候我明白了……你清楚地明白高杉晋助的愿望，所以你也才会化身为鬼，不惜抛弃自我，也要实现他的遗言，所以，我也才会回应你的那份愿望而诞生。我们都同样的憎恨这个夺去‘高杉晋助’的世界，意图将其摧毁。我也同样，这个世界既美好又丑陋……如我否认自身又承认自身，看似相悖，但曾经做出选择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其中的意义。”

银时松开了手，茫然地后退几步：“……是，我并不否认。如你所说，再美好的话语不过是诡辩……即使再动听，也不能掩盖残忍的本质。嘴上说着‘保护’却举起刀的杀人鬼，然后就可以用守护的名义继续杀戮……”

“凡事都有代价，美好的世界也罢、改变世界的革命也好，一将功成万骨枯，高塔的台阶由尸体堆成……既然如此，就下定决心吧，拼上手中的刀，赌上彼此的性命，然后，胜者可实现愿望，败者回归尘土。”

说罢，高杉挥起刀，朝银时砍下。银时在空中一个侧身闪开，同时他挥起刀，朝左方直直削下。高杉收回刀，挡住了银时的攻击，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满足的笑意：“没错，就这样！托付于刀吧，银时！”

高杉一跃而起，笑着再次出刀。

tbc

后天就是总督生日了，不过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想来自己也要也是又老了一岁了。想想第一次接触银魂的时候还是大学生，当时在朋友家看的台版，喜欢上了土方还被朋友吐槽“外貌协会”。也有曾经一边在网上追红缨连载最后看到令人心碎的结局哭了整整一个晚上的青春岁月。在当时认得的银魂论坛的朋友们，至今也还在联系着，人和人的缘分真是神奇的东西呢www。世事变迁，在这数年间，我的人生也改变了很多，既有让人失去生存勇气的绝望，但渡过了风雨，最终也看到了美好的彩虹……从看完红缨篇的漫画之后，在那之后就下决心想要写篇高杉相关的东西，但当时碍于能力，直到今年年初被朋友吐槽说“你很久没有写东西了”所以就说我今年写个长篇你来给我画图吧，对方居然一口气答应了……（你们知道怎么坑被别人和自己了吗……）。于是我的任务就变成了2015年内怎么都要写成一个长篇了（看天）《若无蔷薇》本来是个脑洞，但被酱怂恿着说“试试看吧”就试着出来了……还真是不可思议啊……！！不过也亏得没有写另外一个脑洞否则铁定要被现在打脸 

《若无蔷薇》因为一开始会出本收录成集，但是至少这部分的结局，我也还是会在网上放出的。虽然我以前的确都是直接成书出品，因为银高对我来说有着很特别的意义。

因为，能喜欢上什么，终究是很开心的呀。

最后的结局，我会好好的书写的，多谢各位朋友的厚爱与支持。

只是，我倒现在还没有改完稿子，所以万一延期了也不要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