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YE

note：两小时脑洞产物，预计分上下篇。因为是随便写的大家也就随意看吧（事实是太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虽然知道注定被原作打脸……）

因为是脑洞产物，所以随时可能推翻设定（=我自己把之前写的给吃了）、重写也不奇怪。

会有下篇，可我一个晚上写不完拉。其实我只是试着挑战了一下手速然后创造力我的最快书写记录……

高杉晋助醒来了。

并不是在战场上醒来，而是银时他们经过了一番恶战，自烙阳夺回高杉以后。

事实上，银时是有些庆幸的，亏得不是在战场上醒来，倘若在那个险恶的战场上醒来，高杉直接面对着那个有着和松阳老师同一张脸的虚，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但是总应该有人要去告诉他，老师的事情、虚的事情、将军的事情……不不，关于那些，大概自己不说，他的那堆手下们也会告诉他吧。

按照道理，高杉苏醒了本该值得庆贺，作为故友自己应该去看望他才对，但当桂和辰马当真约上自己时，最终银时却还是以去洗手间为借口开溜了。

银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害怕再见到高杉，而且不管怎么说还是他把高杉自虚的刀下抢下抱回船上的呢……在一路上不知道看了高杉清秀的睡脸看了多少次……而且高杉的身体也很轻很瘦，和当年一样应该没有好好吃东西……

哇，停停停，自己在想什么，收起邪念啊。虽然说很多年他们没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了，但是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损友兼战友，虽然在当年女性匮乏的战场上自己偶然也会动这样的心思，但那个难道不只是一时的迷惑么。

不，不想再见高杉的理由，自己很清楚的。

还在攘夷时期，某个晚上自己和高杉都喝得酩酊大醉以后不知道脑袋抽什么风，居然搞上了……事实上那个时候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也不记得，就记得第二天醒来时自己和高杉两个人赤身裸体地睡在一起，高杉的身上满是淤痕、吻痕和精液，那之后高杉就不太想搭理自己，银时本想找个机会和高杉说清楚，但那之后不久就发生了高杉和桂被天人挟持作为人质，要求银时在朋友和老师中二选一的事情……

从那以后过了很多年，虽然偶然会不期而遇，但高杉显然已经把这个事情轻描淡写地抹去了。那么自己呢？为什么在这里耿耿于怀？就不能像高杉一样，轻描淡写地抹去吗？

为什么自己，还是这么焦虑呢？

想到这，银时就觉得烦得不行，干脆去一趟动力室静静好啦，否则满脑子都要被各种各样糟糕的妄想充斥，还怎么做一个健全的成年男性啊？！

辰马的船，动力室在最后一层，一般来说，除了专门管理动力的工作人员，这里是没有外人的，但今天银时还没有走近，就看见这动力室巨大齿轮旁的钢铁平台上，远远站立着一个人影。

会是谁呢？但是谁也不要紧，在这个偌大的宇宙航行毕竟很无聊，找个机会一个人偷懒静静，也很正常。

但刚走近没几步，银时就后悔了，站在那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此刻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愿看到的男人——高杉晋助。而自己没有认出对方的原因纯粹是因为对方穿着过于朴素：一件白色单衣，外面就随意地搭了件黑色的羽织，高杉甚至没有绑绷带，柔顺的头发散落在苍白的肌肤上，遮住了他的眼睛。

银时有种拔腿而逃的冲动，也许高杉还没有发现自己，也许自己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但却看见高杉放下手上的烟斗，朝自己看了过来，对方显然也很吃惊自己的存在，高杉抬抬眉毛，脱口而出：“银时？”

再无退路。

硬是按下心中的呐喊，银时摆出僵硬地笑容，朝高杉摆摆手：“哟，高杉，真巧呢。”

高杉并没有立刻回答银时，他上下地端详了银时几圈，低低地应了句：“恩。”

然后，两人之间再无声息，沉默在二人中蔓延开，银时低下头，高杉亦缄默不语，回避着对方的目光。

银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二人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不应该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吗？明明在伊贺的战场上两人说了那么多……为什么现在反而一路无言？

高杉就这么厌恶自己……吗？银时用余光瞟了眼高杉，却发现对方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空气一样，视线直直地盯视着眼前巨大的动力炉，呼出的青烟袅袅飘散，一股子的臭味。

慢着，烟？！

银时想也不想地，就跑到高杉面前狠狠夺下了对方的烟斗：“在动力室还抽烟，你想干什么？！“

高杉懒懒地抬起头，瞟了眼一脸严肃地银时，扯起一抹讽刺地笑：“干什么与你有关？”

“当然有关！阿银我还年轻、还不想那么早死！“

“呵呵，那我想死，可以吧。”高杉笑着回应道。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银时瞥了眼高杉，对方笑盈盈看着自己，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怎么，是故意来激怒自己的吗？大家努力了那么久才把这小子从那遥远的星球救回来，结果这小子自己说想死……

“高杉这话可真打击人啊。“

”怎么，我选择死的权利都没有？“

事实上，的确没有，他们身上寄托了太多的希望，而作为大将，他们其实别无选择。

”但这的确是我的真心。“

高杉淡淡道，依旧盯着眼前巨大的动力炉目不转睛。

银时仿佛听到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卡嚓一声断掉了。

下一秒反应过来的时候，高杉已经被自己重重按在了地上，自己的手掌覆着面前男人的脖颈，银时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声音：“别说傻话了啊，你这个混蛋！”

“我可没求你来救我，银时。”高杉冷漠地反击道。

是的，高杉可没有求自己来救他，他们三个从地球跑来救这家伙……这家伙，有考虑过他们的心情吗？

“想死的话我成全你，”银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反正在这里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吧，总督大人？”

“呵呵呵呵，”高杉冷笑，丝毫不在意银时的威胁，“就算活着，又能怎样？我们已经一无所有了，银时。”

这个意义对高杉来说的确没错，当这家伙从长长的梦里醒来的时候，发现长久以来的建立的鬼兵队四分五裂，除了少数愿意追随他的忠心耿耿的人，更多人逃离了他、背叛了他……可是……

“被人托付了重要的事情，却还是这么说，可教人伤心得紧呐。一无所有！？你的鬼兵队的那几个家伙可都在跟随着你，他们可是不惜飞越过这么长的宇宙，也要来救你的啊……”

高杉沉默不语，过了良久，他终于轻声说道：“说得简单啊……可是银时，你真的觉得，我们可以杀死那家伙？那家伙可是老师啊！”

“我啊，虽然那个时候没有办法睁开眼睛，可我能听到那家伙的声音……那家伙……就是老师啊……银时……“

银时陡然想起那个多年前的噩梦。被砍掉的头颅、飞溅的鲜血、在自己耳边嘶吼着的高杉的声音……虽然曾经在伊贺的战争上与高杉交手的时候说过高杉会和自己做一样的选择，可事实上，银时并没有把握，高杉一定会选择自己，或者说，选择自己什么的，不过是银时一厢情愿的期望。

“是吗……所以你最终，会选择老师吗？”

银时松开手，神智不清地站起身。

他听不到什么，什么都听不到。

唯一铭记在脑海中的，就只有“高杉最终会选择老师”这样的事实。

其实这也是自己早就知道的事实——高杉晋助在这个世界上最在意的，从来就只有吉田松阳。

那么，自己为什么又要傻傻地抛弃地球上的一切，只为了赶到这里救这家伙？

究竟是保持着怎样不切实际的希望，才能干下这么愚蠢的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