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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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的声音、海的声音、山的声音，呼啸、盘旋。

往前一步是无底深渊。高杉的理智知道这很危险，但他的心底总有一个声音，仿佛在这样的声音中呼唤着他。

来吧、快来吧，甜蜜的死亡，快乐的终结，消饵所有罪恶。

“高杉，你在那里做什么？！”

高杉回头，银时上气不接下气、焦急地朝自己奔来，山路虽然崎岖，他倒是走得很快，倒不如说是几乎没有看路，只是盯紧了高杉。

“别担心，银时。我只是看看罢了。”每当我站立于此，便有死亡无时无刻诱惑我。这是我的秘密、我永保缄默。

银时皱眉，他最终选择了沉默，握紧了高杉的手转身道：“回去吧。”

这地方距离他们的住处颇远，待他们终于走上平地时太阳已经完全隐没，抬头便可见弦月悬于半空，点点星河笼在他们的头顶，难得的宁静夏日。

“有流星呢。”高杉抬头，星辰在夜空中眨眼，再一回身，便已自黝黑夜幕滑落。倘若许愿便能实现吧，那么我的愿望是……

“倘若能在流星消失前許願，那願望必將實現……那你呢，倘若再给你一次机会，银时，你唯一的愿望是什么？”高杉站定在他的面前，与平常的样子不同，现在他脸上一片高深莫测。

银时突然胆怯，他想要问对方是谁？但他不敢说出口，这地方是那么地黑那么地大，倘若高杉现在从他面前消失，便注定会成为永别。

他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抱住了高杉。 高杉能感觉到银时颤抖的身体和压抑地哭泣声，少年忍不住轻声叹气。

真是个笨蛋。

 

***

 

“假发，最近山下有祭典吧，”第二日在厨房准备午餐时，高杉自顾自地说道，“倒是颇热闹。”

桂心中一惊，高杉到底是哪来的消息？眼看着快到孟兰盆节，虽然说最近肯定有祭典，但是高杉根本没有下山。

高杉似乎看出了桂所想，但是他并不打算告诉桂自己的消息来源，嘴角掀起轻笑，擅自下了决定：“去逛一趟吧，看上去很有趣。”

桂瞥了身旁的银时一眼，对方和自己一样一脸无奈，银时只能言不由衷地假笑：“高杉你请客？”

“银时还欠我五千，如果今晚不能捞到十条金鱼就翻倍还我一万。”

“小少爷贫困到只能靠高利贷过活了，真可怜，”银时漫不经心地挖了挖鼻孔，“放心哦，阿银会逮住十条金鱼喂饱小黑猫的。”

“谁是小黑猫啊？！”

“啊小不点自己对号入座了？我可没有说你。”

“那么就改二十条吧，”高杉露出一个坏笑，没给银时反驳的机会，“事不宜迟，吃完午饭就出门。”

 

祭典在山下小镇的神社举行，银时和桂都是来此补充必要的生活物资，除此之外也有一些曾与他们并肩作战的攘夷志士也居住于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三人便先买好面具，银时和桂分别选择了白狐面与目鬘，结账时高杉并未如二人所想选黑狐面，而是直接点了摊位上的般若面。

“高杉小少爷的中二病没救了，还是你觉得面具上带个角就能长得比较高呀。”

“欠我的钱还了吗，银时。”

“好的，高杉大人您说啥就是啥！”

人穷志短，说的就是没骨气的人。桂腹诽了几句，转身向银时悄声说道：“银时，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有事情可以去神社找我。”

“安啦，我会看住他的。”银时摆摆手，桂所说的事情他大致也了解，作为他们三人中唯一尚未放弃攘夷的人，他口中的“事情”自然也包括面见其余的攘夷志士。

高杉走向没有明天的过去，桂选择了不知前路的未来，那么自己呢？不，他只能选择留下，只是这留下又应当留在哪里？

他们都是过去的鬼魂，如这般若怨魂，因如痴如狂而身躯散落凋零，只徒留憎恨。

 

“怎么，假发去见五月太夫了？”

“约了人妻玩他最喜欢的NTR。”银时挖着鼻屎，说着漫天大谎还是脸不红心不跳。

“这样啊……”高杉托着下巴，却带着副把玩的神情打量着银时。

银时被他盯着浑身发毛：“干嘛干嘛，说好的捞到金鱼就不用还哦。”

“呵呵，”高杉嘴上笑着，温暖的手掌悄无声息地拢了上来，“今晚就你陪我了吧。”

少年的绿色眼睛澄净而清澈，轻笑的唇让银时的脸烧得发烫，于是他赶紧地扭过了头：“谁让我们的小少爷害怕寂寞还没法照顾自己，今天晚上阿银就勉为其难好了。”

——嘴上说是这么说，银时的手却握得更紧了。

 

高杉在祭典上很是兴奋，桂缺席地遗憾让他带着银时更加努力地跑来跑去，又是买糖果又是打气枪又是捞金鱼，甚至兴头来了还硬是拖着本就怕鬼的银时去逛了圈鬼屋，把银时吓得瑟瑟发抖。等心满意足地高杉终于玩累了，他们才终于找到了一片草地坐下歇息。

“捞到十条金鱼了吗”

银时看了看自己的袋子，只有三条小金鱼在里面摆着孤独地尾巴，这欠债怕是填不上了，银时翻翻白眼：“尽力了也还是这样，阿银也很绝望啊。

高杉转过脸，清冷干脆地声音自面具下传来：“翻倍，银时。”

银时假装尴尬地翻着口袋，自己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一心想着捞金鱼反而全花光了，应该在假发离开的时候让他留下钱再走的，眼见着高杉就这么盯着自己，面具底下的绿眼睛满是狡黠地笑意，一狠心将自己手上的苹果糖狠心塞去高杉掌心：“用这个先代替利息。”

“不甜拒收。”般若面具后传来高杉的轻笑，配上他今天穿着的酒红底蜘蛛纹浴衣，看着虽然诡异，却也奇妙地适合。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银时话音刚落，便见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人群中传来阵阵赞叹。

高杉却不去看那烟花，只是专心剥下苹果糖的透明糖纸 ：“看上去可不怎么甜。”

“啥？”银时一回头，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取下面具，舔舐着红艳艳地苹果糖，轻笑着。

“不甜，你要怎么赔我？”

也许那句话里有着不可言说的魔力，银时突然觉得这面具实在太热，一把掀开了面具，银时反倒笑了起来：“那，小不点有什么吩咐吗？”

“一夜美梦。”

黑发少年发出一串莫测地轻笑声，覆上了银时的唇。烟花在他们的头顶绽放，人们专注地观看着夜空中稍纵即逝地烟花，赞叹其的灿烂与壮美。

高杉的口中弥漫着糖果的丝丝香甜，舌头却不安分，仿似玩耍般挑逗，吸引着银时的追逐，高杉的唇瓣柔软而充满活力，带着些许充满恶作剧得逞的顽皮，却带有一丝笨拙，一旦被银时抓住，便再也挣脱不得。

银时能感觉到，高杉的身体在自己怀里迅速的软了下去，于是他把对方紧紧拥进怀中，更加努力地去捕捉少年的喘息。

简直就像第一次。

银时突然都回想起来了。他和高杉的第一次接吻也是在某个夏日祭典的晚上，那天晚上有着如同今晚一般地热闹祭典、烟花、气枪、金鱼还有鬼屋。那天他们两人一起玩闹的很开心，在烟花绽放的夜空下他们接吻、漫步于漫天星斗下，微笑着斗嘴说起未来。

高杉哟，你所看到的，是现在还是过去呢？

银时突然感到无可言喻地悲伤，他紧紧禁锢住高杉，不给对方任何逃跑的机会。

少年的身体瞬间僵硬，却又主动迎合。纠缠、逃避、挑逗、留恋，少年被逼到几乎无法呼吸，等两人终于分开时，高杉面色潮红，眼睛里充盈着因呼吸痛苦而打转的泪水。但他墨绿色的瞳孔中，却隐藏着深不见底的黑暗。

少年悲伤地微笑着，无言凝视着银时。

一瞬间，银时感到自己的血液全部冻结了。不，已经痛苦地无法呼吸了，你……你……

 

“你究竟是谁？”

 

不要说不要问不要提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否则一切必将终焉。

银时颤抖着身体，紧咬着嘴唇，身体却早已瘫软，瘫坐在地上，他握紧了高杉的手，尽管少年的手冷得像冰，却还是点燃了银时胸腔里的火焰。

你还记得吧？还记得那些所有的一切的，对吧？高杉？！

即使血液已经冻结、即使心已被绝望淹没、即使身体战栗、已被恐惧控制，银时还是发出了哀求地吼叫:“求求你高杉！不要离开我！”

银时用尽了全身力气嘶吼，此时夏日的烟花已经到了最后的高潮，几大朵灿烂多彩地烟花绽放于夜空，巨大的爆炸声淹没了一切，银时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说出又或者高杉有没有听到这句话。

烟花在少年墨绿色的瞳孔深处绽放，少年轻轻抬手，重又戴上了般若面具。

银时只能呆呆看着他，几乎是用着卑微地眼神恳求着一动不动凝望高杉，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火药的气味弥漫于人群中，他们之间再无言语。

他们定定地站着。烟花最终散去，来参加祭典的人也慢慢散去，最终偌大的河川旁，只有高杉和银时二人。二人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他们凝望着彼此，亘古而永恒。

高杉面具下有着何种表情？银时想要伸手，却没有勇气摘取掉那般若面具，他害怕最终的答案会让他失望。

最终，他们相顾无言，直至高杉发话：“回去吧，银时。”

少年的声音是清澈的，所以也许刚才自己所见的只是一场幻梦。

一夜梦，来无踪去无影。不过如湖中涟漪，最终也将归于虚无。

 

一夜梦，的确如果高杉所说，那是仅有一夜的幻象。“那个”高杉自此之后再未出现。但那个高杉就仿佛只是平静时光中的一个噩梦。那个晚上，高杉的确在一直微笑着的，他大约真的是很高兴。忘却残酷的现实与过去，仅仅沉醉于一夜的虚幻之梦。现实过于残酷，一旦接触、他们便会崩溃毁灭。

银时劝走了桂，银时很清楚，即使身处此地，桂心中所想绝不如他或者高杉那般狭隘。他的心中抱有未来，也有这个国家的黎明。

而他或高杉，不过是在乞求几个生命的未来罢。背负国家未来重担的肩膀，又怎么能被区区渺小的生命拖垮呢？

但是，桂不愿放弃他们。

“我拒绝。“。 

银时反驳地摇头：“你应该尽情去做你想，假发。”

桂瞪了他一眼：“你这是小看我啊，还有，不是假发是桂。”

“别这样嘛，说不定你下次回来的时候，高杉他可以恢复。”

桂的眼神染上了层层阴霾：“你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吗？”

“唯独这种事情没法妥协啊。”银时长叹，微眯地双眼飘向不远处的小屋，高杉应该还在酣睡吧……只是，倘若是“那个”高杉……

看出了银时的动摇，桂插嘴：“他的话，你一个人可没办法。”  

“说什么呢，他也选择了几乎不出现不是吗？所以我一个人就够了。” 

是的，背负高杉生命的，自己一人便足够了。 

看出了银时的决心，桂长长叹气，却终于勉强点头：“我会一个月回来一次的。”

 

桂离开的那天晚上高杉终于在银时的噩梦中出现。

那是个狂风暴雨的夜晚，有着呼啸的狂风与奔涌的海浪，还有深不见底的无尽暗夜。

银时听到了模糊不清地动静，自睡梦中苏醒，这是他如野兽般的与生俱来的本能，下意识地摸过身边，高杉并不在他身边。霎时银时睡意全无，焦急地在前后寻找高杉，往窗外一看，却看见少年身披单衣，赤裸着双脚迎着狂风暴雨正一步步走向悬崖

银时想也不想就冲出屋子，风雨声遮盖了他的脚步，但高杉离他太远，眼看着高杉已经快到悬崖了。

“高杉，住手啊！快住手！”银时焦灼地嘶吼，即使是狂风也无法阻止他奔跑的步伐。

发现了银时正朝着自己走过来，高杉回眸凄笑：“永别了，银时。”雨水浇湿了他的全身，让人无法分辨出他脸上的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他是那么虚幻又灵巧，即使是风也无法拦阻他向前的脚步。

银时想也不想就向前一跃而出，高杉还来不及行动，就被银时以全身重量死死压制于身下，被银时拉扯着，两人落在了悬崖不远处的草地上。被撞得晕头转向，高杉只能无力地任由银时禁锢住四肢。

“住手……高杉……不要……拜托……”

高杉抬头，对上银时痛苦的双眸， 声音却是悲伤的温柔：“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承担。假发已经走向未来，银时你也如他那般即可。”

“你是觉得，那样我就能得到自由吗？”银时摇头，“你错了，高杉。”

这不是我的愿望，我所渴望的，仅有你的存活，仅此而已。

高杉漠然回答：“放弃吧，银时，你的希望注定毫无意义。终有一天你会忘却我的。因‘我’逆流着时光，‘我’没有明日，仅会遗忘昨日，‘我’终将变成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男人。‘我’将忘记仇恨与悲伤，将遗忘杀戮与憎恨。”

是的，高杉终有一日将遗忘他，然后终有一日，他将遗忘坂田银时、吉田松阳、桂小太郎、坂本辰马。那个与他们经历了一切一切的高杉将不复存在。

“‘你’就不能留下来吗？”银时苦苦哀求，几近卑微。

高杉的回答只如切开银时身体的刀：“留下‘高杉晋助’仅是你的愿望。”

是的，高杉想要替他们承担了一切的痛苦、悲伤、愤怒、因此他寻求死亡，作为高杉对银时愿望的回应，出现了没有过去亦没有未来的虚像。

“如果你能憎恨我就好了，高杉。”他盯视着少年的眼睛，一字一顿,火焰灼烧着他的瞳眸，如修罗、如夜叉。

高杉的眼睛里只有如冰的温柔和悲伤，他的声音几近哽咽：“我从不恨你。”

是的，他与银时都答案，无论如何衡量、无论选择几次，他们都明白，他们应当选择什么，因此他们愿意以自己的生命去承受这份罪恶。

银时只觉得心脏一颤，高杉的话语如利刃，划开他的胸膛，刺穿他内心最柔软而悔恨的阴暗，银时只觉得眼睛里不停涌出什么，这让他几乎无力再支撑身躯。几次张口闭口、欲言又止后，才终于缓缓道：“……我希望你恨我。”

高杉眼睛在他湿润的额发下闪着光，声音里满是嘲讽：“真贪心啊，银时，你究竟在期盼着什么呢？”

“活下去，不要离开我。”

因你的生命如刀般锋利、你战场挥刀之时浑身浴血坚强不屈、因你弑师而充溢地绝望与黑暗。我们度过了杀戮的战场，走过血与火的生死边缘，在泪水与痛苦中斩落老师的头颅。那正是我们所经历过的痛苦、记忆、却也是我们燃火的生命、是我们永恒的魂灵。

——在经历了那一切一切后，那正是我们生命的全部啊，高杉。

“生命的重量过于沉重，”高杉略微倾身，亲吻着银时的胸膛，生命的脉动在唇下的皮肤里奔流汹涌，“实现我的愿望吧，银时，你理应更加自由。”

银时红肿着眼眶，他的声音几近哽咽，雨水拂过他的面庞，夹带着泪水一并滴落于高杉苍白的脸庞：“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呢？”

高杉轻笑：“那是个美好的夜晚，银时，我很开心。”他直直盯视着银时，眼角眉梢虽带笑意，却满是悲恸地绝望。

银时一动不动盯视着他，沉吟良久，终于在暴风雨停下之时他下定决心般点头：“高杉……我会等你。”

高杉叹息，墨绿的瞳孔里无尽黑暗即便是日出的晨光也无法照亮：“你我心知肚明，这世界可没有什么奇迹。”

“即使如此，我也不会放弃。”

“哪怕一生?”高杉眨巴着眼睛，仿佛是个好奇的孩子，尽管声音里满是不屑，日光也依然在他的眼角眉梢跃动。

“穷尽一生。”旭日的辉光照亮了银时滴水地卷发和流泪地面庞，少年银色的头发在日光下闪耀着金色的辉光。

“真是个顽固的笨蛋。”

高杉灿烂地笑着，朝霞点亮了他的面庞，他放弃似地闭上了眼睛。

 

那便是高杉晋助最后的话语。

 

***

 

“银时，假发呢？”高杉勾住银时的手臂询问道。

“……大清早就出去啦，”银时含混不清地回答，“晚上有祭典，要去吗？”

“你最近很穷吧？卷毛。”

“可别小看阿银啊混蛋！”

现在的高杉已经忘记了辰马了，不……或许说他“从未遇见”辰马大概更合适。

那么，现在这样的高杉，算是活下去了吗？

银时不知道，自己身边的毫无疑问是记忆中的少年，却终究是虚伪的假象，在那里的不过是个高杉的躯壳，徒有其表却无其心，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的人，其结局只有消逝。

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如今他却眼睁睁看着那个高杉要逐渐的消失。倘若连记忆、连那些共同经历的一切也不复存在，还能称之为“高杉晋助”吗？

银时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高杉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呢。

他们的相遇只有区区十多年，总有一天高杉将遗忘自己吧。爱与憎恨不过为过眼云烟，丢进深渊不复存在。

银时又想起高杉消失在朝阳里的笑容。

倘若是为了那个笑容，自己即便等待一生也无怨无悔。他将用一生去等待、去期待，等待着那个也许永远也不会降临的明日，只要还有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哪怕是穷尽一生，他也只为那一息尚存的希望挣扎存活。

是的，穷尽一生。

 

 

Fin.

 

昨天和好友说来，银高我这都三进宫了，简直笑哭。这么多年来，离开坑就绝对不再进的我其他cp连二进宫都没有，何况脱坑三次又栽三次，这cp简直有毒！

《漫长的告别》其题意正是指其结局，至于灵感大概是多个科幻作品混合而成。本来想要描述“银时和真正的高杉不会再见面”这样的结局，但是看着二年后新连载，就还是定下了这样的结局，希望虽然虚幻，却也是世上最美丽的东西，不是吗？

他们两人之间虽然相似却都因为太固执而无法妥协，这正是银时和高杉二人间真正最悲哀的事情。但是或许，时间可以抹平他们之间的伤痛……大概，也许高杉也会时不时在银时没有察觉到时候探望银时，这样或许能改变他的想法吧，大概。但是高杉和银时之间的矛盾几乎是无法调和，反正我无法想象高杉某天妥协，他真的会一恢复就寻死吧。

在不恢复的情况下这样的结局就代表他们两人就这样一生一世在一起了不是吗，虽然惆怅但是这是个he啊